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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紫红龙器在雪白的手掌怒胀,李桓唯恐李慕仪醒来,始终不敢恣意放肆,动作幅度近乎小心翼翼,呼吸逐渐急促……寻常妃嫔侍寝,或以芳口,或以丹穴,无论哪处都是紧窒濡热,可李慕仪这素手抚来的滋味比那些都来得妙。
    可见情欲、情欲,必当傍着情而生的欢欲才可抵真正的极乐天。
    李桓挺弄几下,顶端往那凸起的乳珠儿上顶。他细细抽着气,酥骨的快感犹似春雨,绵长细密,却始终不肯痛痛快快下一场。他阖上眼,幻想着李慕仪在他身下丢了魂吟叫的动情模样,每根筋络都泛起快活,齿间轻溢出低低的声音,“姐姐……姐姐……”
    每一字成压在舌尖儿的酸苦,似药汁与涩梅交织,五味杂陈。李桓浓黑的眼睫濡着,轻拧着眉头,从眼角淌下泪来,手指在阳物顶端轻揉,就着如水温柔的手疾送几番,那滚烫的性器在李慕仪掌跳了跳,很快吐出一股股阳精,喷溅在她鸾袍上。
    李桓彻底失控,一瞬晕眩后,似沉甸甸,又似轻飘飘地倒在龙榻上,抿着剧烈颤抖的喘息声,他能清楚地听见腔里的心如擂鼓,荡漫在整个宫殿。
    他似是确认,似是像每个帝王那般开疆拓土,低头去吻李慕仪的唇,轻轻一下,又吻过她的脸颊、下巴,待拨开稍稍松散的衣领,正准备在那雪颈上印下一吻,那一抹红色牙印狠狠刺痛了他的眸。
    李桓不由地打了个哆嗦,手指抚上那道牙印,见周围还浅浅布着殷红吻痕……
    能是谁呢?
    放眼大梁,满朝武,胆敢这般轻辱永嘉长公主的独一人尔。
    皇上,雁南王回京后,就一直、一直住在长公主府上……rdquo;
    李桓无声地笑了笑,眼角戾气横生。
    无论是李绍还是李慕仪,都当他是可哄可骗的孩,可他还是大梁的天,是命定的五之尊!难道李绍就从来没想过,他终有一日也会拥有自己的爪牙么?
    比他年轻,同样也会比他锋锐。
    是了,那个素来高高在上、睥睨万物的雁南王怎会将他这样的小放在眼?所以就这般肆无忌惮地一而再、再而三地霸占他的一切?他的权力,他的臣,甚至他的皇姊……
    而她竟是肯的?即便违逆人伦,冒天下之大不韪,都肯让李绍在她身上寻欢?
    李桓乌瞳流泽,像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轻轻抱住李慕仪。
    “是朕不好么?……朕还不够好么?”
    夕阳西斜,金乌沉沉之际,李慕仪才从寝殿醒来,宫人传报李绍和太师进宫,同皇上商议治理南方水害的事宜,又传了工部、户部的长官,大大小小一十三名官员。
    “皇上特意给长公主准备晚膳,请您用过之后再离宫去。”
    李慕仪依了他的意思,也想等用过膳后再见李桓一面,同他嘱咐喝药的事儿。膳后,侍女捧着金镶里梨花小盘,奉上美人荔,又道:“皇上说,杭州织造供了匹翠色纱罗,唤碧云天,单是一匹就价值千金,摸上去冰肌凉骨,无比细软。皇上问长公主可欢喜,平日织来作扇、作绢,都是极好的。”
    李慕仪思索片刻,勉强笑了笑,起身来由人服侍整理仪容。那宫女见她这便要走,一时惶恐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,将身伏得更低。
    好久,李慕仪才缓声道:“门北江泛大水,臣民难安,宫宜应少些奢极靡费。本宫无福,就让两位娘娘享用罢。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李慕仪乘上肩舆,出宫门换乘马车时,教御林军的人截住,对方单膝跪地行礼,“末将参见长公主。”
    李慕仪道:“何事?”
    他抱拳回禀道:“末将受王爷之命,得闻长公主进宫,请鸾驾稍等片刻,王爷说有要事相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