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

    袁幼明慢慢从梦中醒来，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脸上移动着。她睁开了眼睛，发现裴玉正站在床边，手里拿一块温热的帕子为她擦拭着脸颊。

    “裴玉？”她轻声呢喃道。

    裴玉微笑着点了点头：“大人醒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袁幼明应了一声，慢慢坐起身来。

    白令仪从裴玉身后出现，手里拿着一盆清水，准备给袁幼明净手。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袁幼明道。

    “今日的早膳是赵公子准备的。”裴玉说道。

    袁幼明一边洗着手，一边问道：“怎么了？今天倒是这么殷勤。”

    裴玉脸上带笑，摇了摇头：“这是本就是我们该做的。尤其像是白公子是大人的俑奴，侍奉大人自然是职责，之前不过是因为害羞，还没能习惯这职责。”

    袁幼明听了，随意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用过早膳后，袁幼明不慌不忙地去了主宅，她的母亲说是要带着她去拜访她父亲的朋友。袁幼明知道母亲也担心自己的初次任务，见到袁母后宽慰了几句。

    袁幼明父亲是个守规矩的男子，没有贸然开口插话，只是给两人添了添茶水，又在时辰快到了的时候才出声提醒一句。

    三人坐上马车，往城外林子中的柳宅而去。

    柳家主是半蛇妖，与袁幼明父亲从小相识。她性格爽朗，热情地招待了三人，袁幼明注意到她说话间脸颊上时不时会浮起青色的鳞片。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，幼明这孩子的初次任务还没下来吗？”柳家主道。

    “正是，”袁母端起茶润了润喉，“我听家夫提起，话里行间对你的能力赞不绝口。我是领了个职，代替了任务，所以经验真不算太多。此行前来，便是家父能与你叙叙旧，我也能帮幼明探探这做任务的要点诀窍。”

    “都是小事，不必客气。只是……”柳家主大大咧咧地接下了，拍着胸脯保证把经验传授给袁幼明，却又话锋一转，难得露出点迟疑的表情。

    在袁母的追问下，她干脆地交代道：“这倒是有些不巧，原本我想让小儿子柳素钏带着幼明参观宅子，现在倒是不知他人疯到了哪里去。”

    袁幼明不介意柳素钏迟迟未来，见母亲没有反对，便自告奋勇地表示可以去找柳素钏。柳家主连片刻犹豫都没有就同意了。

    走出柳家主的庭院，袁幼明不急着去找柳素钏，只是在花园里漫步，欣赏着难得一见的奇花异草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柳家主有蛇妖的血，这花园里郁郁葱葱，各种花草比寻常人家里的要健康又茂盛许多。正沉醉其中时，她抽动鼻子，闻到一股香甜而又淡淡透着咸腥的味道。

    她不由自主地跟着味道走去，最终来到了一间废弃的屋子前。

    门上挂着一把大锁，袁幼明凝神片刻，便使出了一个小法术，成功炸开了锁。她推开了门，只见里面更加浓烈的味道扑面而来。初时叫人有些喘不过气，习惯后又觉得心里痒痒的，胯下蠢蠢欲动。

    袁幼明绕过屏风，走进了屋内。在昏暗的光线中，她看到一个有着长长的白色蛇尾的男子斜躺在床上，蛇尾蜿蜒垂下床，在地面上轻轻拍打着，扬起少许尘土。动作间，蛇尾的鳞片反射出细密的光点，仿佛是什么珍宝。那尾巴好像有自己的意识，比男子更早地意识到屋内又来了人，在空中茫然地左右晃了晃。

    床上赤裸的男子并非静止不动，而是好像在扭动着胯部。袁幼明走得近了，发现他腰间搭着被子，每次扭动都好像是在将身体与床铺被褥相磨蹭。男子这时才意识到有人进来，直起身子，眸子里含着水色，除了可怜，更让人觉得他是已经意乱情迷。

    男子一张嘴就吐出一条蛇信来：“咕呜……骚穴里痒死了……后面好麻……哈啊……姑娘，不，大人……求您快些、快些操进骚货的贱育宫里……啊啊……已经要受不了了……好难受……大人……”

    袁幼明走到他身边，只见那蛇尾透着一点淡淡的青色，青光流转间仿佛能惑人心神。袁幼明好奇地伸手摸摸蛇尾，男子好像呛住了似的一下子没喘上气，身子瘫软了，蛇尾尖讨好地蹭着袁幼明的掌心。

    见他这样，袁幼明掀开衣摆拉下一点裤子：“就当我大发好心了吧。”

    她还没把裤子完全拉下，男子便立刻扑上来，张开了嘴，两个尖尖的虎牙发着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