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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玉梅被他说得顿在原地,她也怀疑自己的药是不是过期了,但她不愿意承认。

    她突然贴上来,在祁衍身上嗅了几下,看着李玉梅忽然贴上来的脸,他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她严肃地问:“你昨天晚上喝的什么酒?”

    这个祁衍怎么会知道,那酒要不是以姜奕的名义端来的,他根本就不会喝。

    李玉梅面色凝重地说:“过了一夜我也能闻到,你身上的酒香很奇怪。”

    事关自己的清白,姜奕立刻问:“小姨,是什么酒?”

    李玉梅回味似地闭上眼睛,缓缓吐出两个字:“杜康。”

    “杜康酒?是市面卖的那种?”

    “不,这是真的杜康酒,”李玉梅缓缓说道,“这种酒不是凡人酿制的,市面上没有,但是在一些特定的地方可以买到,有价无市,祁衍啊,我不知道你惹了何方神圣,人家连真正的杜康酒都舍得拿出来对付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是杜康本人酿制的?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神仙。”姜奕在一旁嘟囔道。

    “到底是为了对付衍哥还是时青啊?”宁秋原在一旁分析,“我只听说过苏天翊有钱,其他的你们还知道什么吗?”

    祁衍想到昨天晚上,苏天翊也喝了杜康酒,可他完全就跟没事人一样。时青千杯不醉大家都知道的,拿出传说的杜康酒从这方面对时青下手就说得通了。

    “昨天晚上听他们说苏天翊好像是金融管理局苏副局的弟弟。”祁衍有气无力地说。

    李玉梅又出去翻箱倒柜地找药去了,真像个药贩子。

    姜奕摩挲着下巴,神情凝重地说:“苏副局?苏天城?”

    “你认识?”祁衍再次惊讶到了,他发现在小道消息这方面就没有姜奕不知道的。

    姜奕缓缓地说出了苏家的事,苏家是高干世家,在政坛上十分具有影响力,苏天翊的爷爷退休后就回了江城养老,但是苏天翊的父母仍旧在京城任职。

    “苏家这么厉害怎么苏天城还是个副局?”宁秋原问。

    姜奕瞥了他一眼:“这你就不知道了,盯着正局位置的眼睛不知道有多少,做一个副局要比一个正局的压力小很多,再说了,就凭着苏天城爸妈的能力,他被调往京城是迟早的事,何必赶在风口浪尖上惹人注意呢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知道时青现在怎么样了,要不咱们报警吧。”宁秋原说。

    “警察立案需要满足失踪时间,再说,这件事总得顾忌到时家,如果是一件乌龙,那时家可就得罪了一个不能得罪的人,”祁衍手臂搭在额头上,难受地说着,“我还想着让时青帮我查一查那20万的资金来源,看看到底是真撞了鬼还是有人冒名顶替死者。”

    “你昨天晚上真在酒吧看见鬼了?”姜奕严肃地问。

    祁衍难受地点了点头,“但我不是很确定,因为那酒的缘故,我看错了也说不准,对了,监控调出来了吗?”

    小何抱着笔记本电脑进来,点开一个传过来的文件,几个人围着看了起来。

    监控摄像头一共有两个,分别在走廊两头,祁衍进了走廊后,一个摄像头录下了祁衍的正脸,一个则录下的是祁衍的背影和前方的视野。

    走出电梯后,他身后确实跟着一个人。

    众人凝神看过去,那人很奇怪,仿佛刻意站在监控盲区一般,只能看出一个不大不小的身影,分辨不出男女。

    忽然,一个悬浮在空中的身影出现在监控摄像头里。

    是昨天晚上祁衍看见的吊死鬼!

    小何瞪大了眼睛,捂着嘴惊呼出声,其他几人看见这一幕几乎是面如死灰,宁秋原声音颤抖地说:“小何你先出去吧,有事我们再叫你。”

    小何点了点头就出去了。

    监控的内容还在继续,闪电伴随着雷声降下,一大手抓上祁衍正在发抖的手臂,昨天晚上的‘神仙’完整地出现在监控里。

    众人纷纷侧目看着祁衍,祁衍的手不自觉地收紧,表情僵硬,面色凝重。

    那个‘神仙’一出场,吊死鬼瞬间消失了。

    “这个人,是妖怪吗?看着不像啊,长得也不像妖怪。”宁秋原在一旁认真地分析了起来。

    姜奕朝他翻了个白眼:“重要的是他吗?是和祁衍滚床单的他吗?那么大个吊死鬼你没看见?”

    宁秋原如梦初醒地转头问李玉梅:“小姨,我们那个酒吧是真有鬼对吧?”

    “如果说,祁衍昨天晚上喝醉出现了幻觉,那现在真正出现在摄像头里的东西是什么呢,况且这个监控能把它拍下来,这个鬼恐怕不是一只小鬼,得有极强的怨气才能影响磁场,然后被监控拍下来,”李玉梅端起一杯水,将一粒散发着气香的药丸喂进祁衍嘴里,“这个不仅能驱邪避祟,还能把你身上杜康酒的残余清除干净,免得你脑子昏昏沉沉的。”

    祁衍皱着眉把药喝了进去。

    “看来这个酒吧真的闹过人命啊,”姜奕烦闷的捂着脸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不想让姑父好过吗,这事要是被姑父知道了,你可就实实在在把他气到了。”宁秋原在一旁调侃。

    以前祁衍给姜奕算过命,算出姜奕‘旺父’,当时姜奕差点没给气得背过气儿去。

    “哎呀,你说说你们,好好的父子怎么弄得跟仇家似的。”李玉梅感慨一声,就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“如果这脏事被栽到我爸身上,那我一定去放鞭炮,但是这事只会影响到我二叔,那我们姜家就彻底与仕途无缘了,要不,我把酒吧盘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躺在床上的祁衍蓦地睁开双眼,偏头看着姜奕,眼中闪动着精光:“不,也许我们可以,反杀。”

    姜奕无奈地看着他:“我知道你想干嘛,这个酒吧之前的法人挂的不是刘局的名儿,他只是个幕后老板,你没看见市面上都没传出什么新闻吗?哪怕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能证明他和这些人命官司有联系,时间也过去了太久,找不到证据。”

    祁衍眯起眼睛说:“如果从活人那里拿不到证据,那就从死人嘴里扒出证据,你忘记我是干嘛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我们还没搞定,他就先把这些脏事栽到我们身上怎么办?”宁秋原问。

    “不会,”姜奕斩钉截铁地说,“就算我们想犯罪,也需要犯罪的时间。”